傑森| “Zayaa 咖啡館和自然工作室”
兩週前的一個下午,我開著廂型車,帶著兆茂和Lucky,從大理古城回到萬橋的家。我住的小鎮在大理古城以北15公里處,途中經過殷橋鎮。 Aruna's Zayaa Café位於大理路舊城區不遠的地方,繞道一小段路即可到達小岑村。我想如果她在那裡把我製作的「合作夥伴計畫」卡片寄過來的話,我就去拜訪一下。
一開始我就打算從組長自己的工作室開始,先定小目標。
咖啡館在村口,但門關著,阿魯納不在家。外面田裡的芋頭已經長高了,鬱鬱蔥蔥,綠油油的。去年四月,她還不確定是否要拿下房子,把它改造成什麼。見面後,我們一致同意她嘗試烘焙鮮花蛋糕,之後她決定將其改造成工作室。
在成為「無所不能的阿魯娜」之前,她已經獲得了社會學學位。此後,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上海的家裡,照顧貓和狗。到了謀生的時候,她靠著自己對寵物的了解,在寵物店打工。她最後來到了大理,在那裡租了土地,蓋了房子,還養了雞。但養雞困難,政策也有限制。她曾經在海盜葡萄酒城堡工作過,大約八年前,我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見到她的。後來,她嘗試組織長途旅行路線、開長途露營旅行改裝車、路邊賣咖啡。後來她學習烘焙並開了一家麵包店。疫情期間,她也曾在泰國工作過一段時間。時間線很難理清,但有一次在談話中,她說:「我喜歡 充滿冒險的事情。她敢於做出決定,有時是出於必要,有時是為了生活經驗。
前一天下了一整天的雨,我和老李坐在廚房裡聊天,晚上阿魯娜帶來了一些粽子。吃完後,她去了客廳,用了我的自動椅子。定下後,她說:“等我還清債務,我就自己買一個。”裝修工作室和賓館借的錢還沒還清。
看到札亞的門關上,我沒有停下車,繼續緩慢前行,穿過村裡的街道,回到大理路。下一站是李振豪新開的「山地自然工作室」。
去年九月,忙碌的暑假結束後,Aruna、何晨和李振浩開始一起經營Zayaa Café。阿魯納烤麵包,李振豪煮咖啡,後來也提供標本課程,何晨則負責社區午餐。淡季的時候,大家都有充足的空閒時間,所以我們常常一起去喝咖啡、聊天、吃午餐。有時我們甚至會留下來吃晚餐。常常很熱鬧。有一次,淳於在那裡做飯,我們很多人一起吃飯,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。帶領一個團隊結束後,我們經常會回到扎亞放鬆一下,即使我們很累。 (去年年底的紀錄:Zayaa)
半年過去了,有一天,何晨決定不再做社區午餐了。李振豪也開始找房子,打算把它打造成一個獨立的工作室和居住空間。三人在札亞的時光結束了,熱鬧的咖啡館也消失了。很多人可能會感到遺憾,但我認為這並不完全是負面的。我甚至不想知道解散的具體原因,因為這不一定是壞事。
在一次談話中,李振豪說:“來到大理,做了現在的事情,我第一次感覺自己不需要依賴一個制度(可能是指在公司工作),並且感覺棒極了。”
人與人只能走一段時間,無論長短,最後都會分道揚鑣。也許以後我們還會一起走,但那是另一個故事了。我始終相信,自由才是追求的最終目標。由於人與人不同,在不同的時期會有不同的想法和新的經歷,除非有一個不能妥協的理由,否則很難永遠在一起。現在,大家都自由了,我們有了一段可以回憶的時光。
三月的時候,程昌給我發了一個舊視頻,我從裡面拍了這張照片。他大概是在整理舊資料並寄給我,或許是出於對時光流逝的懷念。 「那時候你好瘦,大槐也好瘦。至於我,我一直都很胖。
當我看到影片時,我突然想到了什麼,就問他是哪一年的。 「2016 年 4 月,」他說。那是布丁的百日聚會,他是這麼記得的。
是的,那是深夜食堂人氣的頂峰。看視頻,小春、花花、裁縫、楊柳都在。名聲遠播,生意也不錯,裁縫師負責堂食,小春則負責外賣。萬物生長,人才濟濟。然而幾個月後,裁縫開了自己的“裁縫之家”拉麵店,小春離開去準備自己的“春露酒館”,小楓和楊柳也離開了。幾個月前剛加入的何晨,逐漸接手了深夜食堂的管理工作。
其實,離開不一定會帶來更好的收入,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階段和心理需求。就像之前蕭淳第一次離開時一樣(這次是他第二次離開)。他說:“我不能一直在廚房做飯。”如果說加入「深夜食堂」讓他在大理找到了事情做,留在了大理,那麼以後他將面臨新的生活困境。這位裁縫師也有創業的動力。
小李離開又回到「深夜食堂」不只四次。她到上海工作,四處奔波,斷斷續續地回來工作。她現在正在洱海邊為遊客拍照。我和何晨都問她要不要帶團,她拒絕了。
從過去的經驗中,我意識到兩個人或一個群體的分離有更多不可控制的因素。你只能做好自己的一部分,有時你就是那個想要離開的人,最終,每個人都會分道揚鑣。 「蒼山健行屋」也不例外。
當時,在一個簡單的「自由」概念的驅動下,我並不介意有人離開,因為這是個人的選擇。此外,由於每個人都完成了店裡幾乎所有的工作——購物、準備、接受訂單、烹飪、清潔、庫存——因此運營並沒有遇到大問題。我們沒有太依賴任何一個人。
但在目前「蒼山健行屋」的團隊架構中,我對「自由」產生了一些新的思考。不僅是有離開的自由,而且是在必要的時候有能力離開。李振浩說,“在體制外也能生存”,這種感覺一定很棒。因此,我不應該建立一個不自由的新系統。相反,我希望有一個由幾個“小型自由系統”組成的更大的系統。人們可以根據需要加入或離開。一起工作會讓我們變得更強大,但離開也能解決問題,儘管會有點困難。這是自由的微小代價。最重要的是,如果你有能力離開,你的留下來就會是真誠的。
這個想法是我去年夏天之後產生的。我去年九月初的《渡白石溪》裡就提過。現在正在實踐和改進中。從各組建立自己的公眾號小紅書,註冊自己的組織,開闢新路線,撰寫路線文案,安排活動,到一個月前,我們不再集中客戶服務。現在,每個小組都直接與客戶聯繫、安排訂單,並且幾乎獨立運作。只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積累,形成一個完整的結構。
李振浩的「山地自然工作室」位於無為寺山腳下,靠近山的村莊最後一排。她花了兩個多星期的時間租用這個空間,裝修它,並佈置家具——一間咖啡廳,一間工作間,還有一間小臥室。她以前沒有做過裝修,所以一定學到了很多。還有阿傑家人幫忙,也省了一些力氣。我很高興看到她變得更加獨立。
我到的時候,門關著,小七坐在外面。他說他剛剛帶了一個活動團從山上下來,順便過來了一下。李振豪原本應該在十五分鐘內回來。最近,她主持了端午節活動,製作艾草門掛,帶顧客上山。我坐在小七身邊,他給我倒了一杯冰紅茶和一些水果,這是活動組準備的下午茶剩下的。我們在外面聊天、等待,並不急。肖七在深夜食堂工作了一段時間,是何晨的哥們。他剛從上海或北京回來,從事遊戲建模工作,但覺得沒什麼興趣。現在他也慢慢開始幫何晨帶活動了。他對植物、動物和昆蟲了解很多,所以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適應這個新角色。
大約十五分鐘過去了,李振浩還沒回來,我猜她一定是在採草藥,玩得很開心。這是領導者的一個良好品質——他們享受自己所做的事情,並且比客人享受更多的樂趣。
等她回來的時候,天色已經快黑了。我把夥伴卡遞給她,她很快就為我泡了一杯咖啡。喝完咖啡後,我就回家了。
如果說我有動力為「夥伴計畫」做基層推廣,很大程度是因為阿魯娜、李振浩、蕭琪、何晨等人。我希望在不可避免的離別到來之前,我們能夠以更健康的方式一起前進,花更多的時間一起做一些事情。未來,那些瞬間和回憶將會是最珍貴的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