杰森 | 寒寒
2023.04.16
今年年初一的早上,寒寒给我转了一万块,写了一句话:花花的。
一年前寒寒接手餐馆的时候,我和他说:“别的没什么,就是原来花花的那份,能不能给她留着”,他说“好”。那时疫情下生意萧条了很久了,店里一个月辛苦下来,虽然不至于亏,也余不下多少。从那之后,这店和我没了关系,这个要求多少属于不情之请。
花花离开有四年多了,每年春节,我们把她的那部分转给她家里。没有多少,只是纪念她的一个方式,尤其是当记忆渐渐淡去的时候。
她曾经一度很努力地撑起这家店,不惜妥协自己的一部分生活,直到病情严重。有一次她和贺晨闹别扭的时候,怕这个愣家伙第二天甩手不干,主动去和好。
她的离去,成了我们其他几个人的精神纽带:在这个过程里走到一起,自然袒露自己的情感,对彼此有了更多的了解。我有时会想到,如果不是花花生病离世,我们也会是不用表达也存有默契的朋友,但大概会随着各自生活变迁而逐渐淡出。
那年,贺晨离开了大理,去了大海三亚的餐馆工作,寒寒接替他负责店里的日常。一年后,贺晨回来,我们已经开了一家新店,他开始打理新店的琐事。我退出店里的时候,他就离开去了成都。小 6 来来回回,现在好像长大成年了。大概就这些。
十一年前我搬到大理生活,开过几家餐馆,兴致昂扬过,也索然无味过,做好过,也做失败过。没有存什么钱,也没有找到生活的意义-大概本来也没有。有过一些体验,觉得很美好,有些知道有过,也无法还原这些感受,有些就一直留在记忆中。
和贺晨小 6 一样,寒寒不怎么表达。过去的很多年里,独自支撑着深夜食堂古城这家店。去年自己和小伙伴独立经营后,搬回到护国路上,原来最早一家深夜食堂的隔壁。我偶尔去看大众店评的客人评价,做的不错。
我们偶尔有联系,大部分是他自己骑了摩托去了某处深山里,某个江边露营,钓鱼,告诉我可能是条不错的线路。我们最早去高黎贡山,也是他很多年前告诉我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