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越 | 父母生病时
写于独生子女的至暗时刻-父母生病时
我今年36岁,本命年,属蛇。动笔的时候刚好过生日,在一堆仪器的滴滴声中里渡过。旁边躺着的是我的母亲,她刚刚经历了一台8个小时的手术,十分险恶。我在本命年的生日渡过人生的至暗时刻?哦,这样想心里舒服了点。
我喜欢伊朗,也喜欢伊朗电影,伊朗有很多生活电影,都如生活本身一样,在不经意间露出它的獠牙,而你在热爱生活。
半个月前的一天,我正在大理晒着太阳喝咖啡,突然接到了妈妈打来电话,她告诉我她正在医院高烧不退,我第一反应不是马上回家,好像有点不愿从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脱离出去,去直面生活的冰冷,妈妈一个人生活,一个人住院,而我在大理又喝了两天咖啡才回家,我来到妈妈身边,她还是一个人在输液。
没过多久舅舅和小姨就回来陪妈妈,想想我们这样的家庭,随着社会的巨变,分散在不同的地方,不是大事不聚首,可能随着我的年纪渐长,我发现我越来越能理解他们,有时候我发现命运竟是如此的相似,我们竟然如此相同。
看病是一件残酷冰冷的事情,在医院里随处可见痛哭的中年人,他们在走廊里,在手术室门口,在病床上,在厕所里痛哭。也随处可见麻木的人,20多岁的姑娘突然被告知绝症,他男朋友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哭,面无表情,一直在玩手机。过一会她也拿起手机不哭了,这就这样面对面,就像他们在餐厅里面对面吃饭那样。
妈妈很宠我,父亲病重的时候没让我上手,现在她也倒下了。舅舅哭了,跑出去缓了缓,回到妈妈病床边,妈妈握着他的手说,弟弟,姐姐爱你。这一刻我也哭了,我明白我是体会不到这种爱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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